民族“互联网+”透析医疗系统驰援抗疫
国家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构建迫在眉睫
----国家重点刊物《中国科技产业》2020年6月（总第372期）刊载
湖北“新冠”疫情期间，经国家军人事务部拥军优抚司的协调，全国疫情防控重点保障单位、中国中医药肾脏病防治平台常务副理事长单位和秘书长单位、腹膜透析机国家医疗器械行业强制标准主要起草单位——福州东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团队出征武汉抗击疫情前线：公司总经理杨炯博士带领技术工程师陈加春，携国家科技支撑计划的产学研成果PDGO可远程监控的自动腹透设备、配套材料和“互联网+”远程医疗平台系统，驰援新肺定点收治医院、湖北省退役军人事务厅直属单位湖北省荣军医院，进行疫情防控期间的尿毒症患者紧急救援。此次救援行动3月7日由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报道，期间中国日报、福州日报、福州电视台等二十多个中央和地方媒体相继进行了报道。本次救援行动之后，中国中医药肾脏病防治平台副秘书长邱卫东先生撰文《民族“互联网+”透析医疗系统驰援抗疫 国家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构建迫在眉睫》，刊登在由国家科技部主管、科技部火炬中心和中国产学研合作促进会共同主办的中央级月刊《中国科技产业》杂志2020年第6期上。以下为该文的全文转发。
一、“互联网+”透析医疗系统驰援武汉发挥积极作用在中国产学研合作促进会的指导和支持下，中国中医药肾脏病防治联盟于2017年成立，福州东泽医疗器械有限公司是中国中医药肾脏病防治联盟的主要发起单位之一，也是联盟常务副理事长单位和秘书长单位。东泽医疗在国家科技支撑计划的支持下，充分利用产学研合作的优势，成功研发出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PDGO可远程监控自动腹透设备。这是全球第一台基于“互联网+”医疗模式的人工肾脏替代治疗系统。该系统通过互联网技术与物联网技术的应用，保障尿毒症患者安全居家进行高质量的自动腹膜透析治疗，医护人员可以通过云端平台系统，对患者进行远程医疗监控和干预。东泽医疗救援团队在达到武汉后,以湖北省荣军医院为支撑点，迅速部署好了数字化远程监控平台，确保患者全部治疗和健康体征相关数据能够畅通地传输到云端，并由后台医护人员进行远程监控和管理——当患者的治疗偏离预定的医疗目标时，系统将视数据偏移情况而自动发出不同等级的提示或警报，此时医护人员可及时介入，进行远程医疗干预和援助。同时，联合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湖北省人民医院）、武汉大学中南医院和武汉市儿童医院，对武汉市的尿毒症患者进行救援。经过数天紧张的救援行动，五名非“新冠”病毒感染的尿毒症患者，得到“互联网+”居家透析医疗的救援，并在获援当天，就实现了居家远程可控的自动腹膜透析治疗。而对于处于住院医疗期间尿毒症患者，由安装部署在上述几家医院内的PDGO系统支援透析医疗，每天可满足20余人次透析医疗的需求。这种采用“互联网+”自动腹膜透析治疗的救援模式，受到了合作医院和患者们的交口称赞。一位获得救援的罹患尿毒症、空军某部退役军人：“感谢组织救援项目的退役军人事务部和东泽医疗，使我在疫情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获得救援。现在我利用居家夜间休息时间进行治疗，而且使用自动腹膜透析才第五天，由于透析治疗的效果非常明显，原来难以控制的高血压现在也正常了。身体情况再稳定一些，我白天也要出去做个志愿者，回报社会！”另外一个尿毒症老患者的女儿动情地说：“我和我老公都是医生，疫情发生后，我们一直都在一线工作，我更是十分忧心我父亲得不到透析治疗。真的十分感激这个项目的救援，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让我爸爸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这样我们就可以更放心地工作！” PDGO系统的“互联网+”透析模式，对于“新冠”疫情下的透析医疗具有非常显著的优势：患者居家自我治疗，大大减轻了疫情防控时期的医护人员工作强度和压力，大大减少了医疗场地的占用；同时居家医疗场景也具备天然的隔离属性，大大减少了类似血液透析这样聚集性治疗而带来的医院获得性感染机会。而且，这种医疗模式不仅适用于非“新冠”肺炎的尿毒症患者进行居家治疗，也同样适用于因疑似或确诊的“新冠”病毒感染而需要紧急隔离的尿毒症患者，可快速保证其在隔离期间获得便捷有效的肾替代治疗，更可以防止其在血液透析中心治疗引起大规模交叉感染的事件发生。
二、疫情下传统尿毒症救治体系的弊端尿毒症是终末期肾脏病的俗称，患者因慢性肾功能衰竭需要肾移植或接受透析治疗进行肾功能替代以延续生命。由于肾源供体稀缺的原因，绝大部分患者必须依靠长期的透析治疗。透析治疗分血液透析和腹膜透析两种，在中国，85%的尿毒症患者采用血液透析治疗，他们每隔2～3天必须到医院集中进行一次长达4～6小时的血液透析治疗。我国尿毒症透析治疗的总体特点是：发现率低、透析治疗率低。我国尚无专门对尿毒症进行独立的流行病学统计资料，从与我国大陆地域、人种、饮食习惯类似的日本和台湾地区对尿毒症进行的独立流行病学统计结果来看，2018年日本和台湾地区的患病率分别为2370人／百万、2420人／百万；以此推算，我国尿毒症患者至少约300万人。截止2018年底，中国肾脏病数据登记系统显示，接受血透和腹透的患者数量分别为57.9万和9.5万，仅占尿毒症患者总数的不到25%。国家对尿毒症患者的治疗非常重视，李克强总理曾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全面推开尿毒症等8类大病的社会保障”。如何科学、有效地解决尿毒症患者的救治问题既是肾脏病学工作者面临的一个严峻的挑战，也是一个重大的社会问题。在我国现有的医疗环境和条件下充分利用有限的医疗资源，在较短的时间内，让更多的尿毒症患者得到优质的肾脏替代治疗，更是我们必须去面对和解决的重大医疗问题和社会问题。中国目前的尿毒症治疗方式主要以血液透析为主，超过85%的患者在各级血液透析中心采用接受定期治疗。血液透析中心具有人群密度高（一般血透中心固定治疗尿毒症病人50～500人）、接触频繁、流动性强、患者易感等特点，极易发生大规模感染爆发性事件。“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已充分暴露出血液透析模式的短板与不足，全国各地已有多家血透中心发生“新冠”感染爆发。武汉大学人民医院200多名尿毒症血液透析患者中，就有数十名患者确诊“新冠”病毒感染，包括血透中心主任、护士长和其他多名医护人员被感染；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血液透析中心出现“新冠”病毒感染患者，并发生继发感染，数百名院内接触人员被隔离，并紧急腾空北大人民医院白塔分院，用于142名血液透析患者集中观察和治疗；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复兴医院血液透析中心发生群体感染事件，确诊34名“新冠”病毒感染阳性患者，另有172名尿毒症血液透析患者需紧急安置……湖北、湖南、天津等多地的血液透析中心都相继出现了医护人员、患者、陪同人员确诊及疑似感染病例的重大感染事件。按传染病防控法规及医院感控原则，医疗机构或场所内发生院感爆发，需要暂时关闭。血透中心一旦关闭，由于分流困难，大量的患者面临无处透析的窘境，生命安全面临极大威胁！另一方面，由于患者及其陪伴通过不同交通工具定期往返医院和住所，不仅自身极易被感染，已感染的患者及陪伴还容易成为社会上流动的病毒传播源，成为不容忽视的疫情隐患！据疫情防控时期的经验，透析中心（室）只要有1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同时期透析的病人、家属和医务人员均成为感染的高危人群！同时，因疫情防控的需求导致的人流控制、交通管制、医院征用、透析中心关停等原因，一段时间内有不少的尿毒症患者难以得到正常的透析治疗，而如果尿毒症患者连续一周不能得到透析治疗，极有可能出现死亡事件。目前全国有近七十万的尿毒症透析患者，仅武汉市就有约一万名透析患者，湖北省超过三万名透析患者。随着全国各地疫情防控形势的持续改善，大量之前积压下来的终末期肾脏病患者，将陆续开始就医准备，并新进入透析治疗。但如何对新进入透析的尿毒症患者进行甄别，避免由于隐匿症状的“新冠”感染尿毒症患者接受聚集式的血液透析治疗，继而引发“新冠”病毒的再次传播甚至爆发大规模群体感染事件，已经是各级血液透析中心面临的巨大难题。除了疫情期间的感染控制问题外，在非疫情期间，血液透析中心的医院获得性感染事件也是屡见不鲜。另外，血液透析治疗模式需要占用大量的医护资源和医疗用地，平均每位血透患者每年总费用在10～12万元左右；而患者（及陪伴）还要承担一周多次往返医院的交通费用，同时患者又基本丧失回归社会进行学习、工作的能力和机会。血液透析治疗模式极大地耗费了社会资源和公共卫生资源。按照目前血液透析为主的治疗模式，解决中国全部尿毒症患者救治，直接透析治疗费用将高达每年3000亿元！当前“新冠”疫情仍未完全控制。国际学术期刊《临床传染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刊发了来自中国研究团队的学术论文：“新冠”病毒在患者体内的基因多样性，“新冠”病毒的进化速度、病毒与被感染者肺中其他微生物互动的方式，目前尚不清楚，“新冠”患者病毒存在快速进化风险，需更多序列追踪进化。在疫情防控的高度风险管理要求之下，血液透析中心疫情的处置，已远远超出一家中心、一家医院或一个区域的资源调配能力。我们需要从宏观全局出发，统筹规划，根据中国的实际国情，制定更加全面和科学的应对方案，国家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构建迫在眉睫！
三、利用“互联网+”构建国家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实际上，主要采用血液透析进行尿毒症救治的中国台湾、日本和美国等地区和国家都受困于沉重的血液透析庞大开支。2019年7月10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发布了一项旨在改善尿毒症救治计划的总统令，认为对慢性肾病和终末期肾病（即尿毒症)患者救治的现状是不可接受的、目前的治疗方案费用昂贵、不能产生可接受的生活质量，要控制和减少血液透析治疗，为纳税人节省数十亿美元，并希望到2025年，将接受家庭透析或移植的美国新患者人数增加到80％——在国际上，先进国家的“居家透析”，其核心治疗模式就是居家自动腹膜透析治疗，他们的腹膜透析自动化比例均达到50%～80%。然而,目前国内几乎所有腹膜透析患者都是手工操作的治疗模式（CAPD），而手工治疗的最大弊端就在于需要日间在清洁环境下进行三到五次的换液，需要6～10次的手工连接管路的操作，不仅增加了接触性感染从而发生腹膜炎的机会，也限制了患者外出和回归社会的自由，明显影响了透析患者生活或工作质量，也给临床医务人员增加了工作量。另一方面，由于患者脱离医院的居家治疗，不能及时获得医疗随访管理，总体治疗水平不高，心衰、腹膜炎等并发症较多，患者存活期较国际先进国家差距较大。因此，尽管手工腹膜透析整体综合治疗费用虽然低于血液透析，但国内绝大多数医生和尿毒症患者都不愿意采用。从临床来看，血液透析和腹膜透析都能达到充分透析的目标，但在残余肾功能保护、综合控费、生活质量、回归社会等方面，腹膜透析是明显优于血液透析的，因此，在肾脏替代治疗领域有“综合治疗，腹透优先”的共识和原则。疫情期间，由中国中医药肾脏病防治联盟的主要成员单位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发起，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广东省中医院、南方医疗大学珠江医院、福州市第一医院联合参与的《“新冠”疫情下透析状态研究》项目结果也表明，在疫情状态下，采用PDGO可远程监控自动腹膜透析的尿毒症患者，在压力、焦虑、紧张三项评分上明显优于血液透析患者以及采用手工腹膜透析的患者。本次疫情期间，一直奋战在透析医疗一线的武汉大学人民医院肾内科主任王惠明教授认为：在中国当前国情之下，特别是面对疫情特殊情况，更应该发展腹膜透析，有关政策向腹膜透析倾斜调整，特别是支持“互联网+”自动腹膜透析治疗模式，将居家远程监控自动腹膜透析治疗纳入医保报销范围，并逐步试点开展终末期肾病（尿毒症）按病种或按人头付费的医保管理模式。可远程监控的PDGO自动腹膜透析系统，是国家科技支撑计划支持下的产学研转化成果。采用这一先进成果开展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构建，是有效解决我国尿毒症患者救治的优选技术方案：利用“互联网+”自动腹膜透析医疗模式，充分发挥自动腹膜透析治疗在透析充分性、控制感染、降低并发症、改善生活质量等方面的临床价值；搭建创新的“互联网+”精准医疗平台，打破当前医疗瓶颈，创新性和颠覆性地推广远程主动医疗支持和服务，改变原有传统透析治疗模式并发症多、难以个体化治疗、生活质量差等问题；从患者角度来看，智慧透析医疗模式是利用患者晚间睡眠时间进行居家透析治疗，医护人员可利用互联网对居家透析的数据和过程进行远程监控，为居家透析治疗提供强有力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保障，降低患者并发症发生风险；与血液透析相比，患者不用一周三次往返医院，大大减少了交通费和看护费用的支出。在创新救治体系覆盖下的尿毒症患者白天可以回归社会，正常进行工作和生活，大大提升尿毒症患者和其家庭的生活质量，同时还减少了医保和个人的费用支出——经我们测算，与现行透析医疗策略和医保支付方式相比，采用创新的“互联网+”自动腹膜透析医疗模式，预计可减少70%占用医疗资源（医疗场地、专职医疗人员），医疗费同支出降低30%。因此，采用可远程监控的PDGO自动腹膜透析系统进行国家尿毒症创新救治体系构建，是目前中国医疗资源紧缺的情况下，可以同时提高患者满意度和幸福感，还可大幅度地降低公用医疗资源的资金投入、医疗场地投入、人员投入的透析医疗最优解方案。利用我国在移动互联网上优势，将5G、云计算、大数据、穿戴式设备、人工智能、物联网与线下医疗服务进行紧密结合，并部署专科医联体模式的分级诊疗实际落地，全力快速打造符合中国国情的创新型尿毒症救治体系，短期内可保证尿毒症患者的有序、优质治疗，避免出现新的传染源，帮助减少医院获得性“新冠”感染，进一步巩固疫情抗击成果。而从中长期，更能通过“创新型尿毒症救治体系”构建，实际践行“互联网+”医疗应用于慢病管理和服务，促进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助力分级诊疗的实施和落地，很好解决了基层尿毒症患者看病难的问题；实现在尿毒症救治上政府少投入、医保少支付、临床更先进、患者多受益的多赢局面。
